苏北

做一个温柔的人

#安雷#起风了

注:普通学生安×洁癖雷,给我球迟到的白色情人节礼物,除了我球禁止转载,不然一条龙服务。爱我请评论,溜了溜了,我写文综! @我好饿

云,是会动的,为什么会动,自然是因为风。

人,是会心动的,为什么会心动,这个说不准,是瞥见看到了那惊鸿一面的笑,又或是不经意见的触碰。

雷狮觉得这个人就像是风一样,吹动他心里的那片乌云,将他从深渊中拉出来。

安迷修觉得这个人的笑,就如同一双无形的手,撩拨得自己心动无比。

七月份高三补习班里老旧的风扇吱嘎吱嘎地转着,带来微弱的风,仿若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一样。空气也带着热气一般,让人烦躁得狠。安迷修抬头看着风扇中央那个在不停转动的白点发呆,手里的笔也在指尖转动,忽然啪嗒一声掉在桌上让他缓过神来。

"这是新来的转校生雷狮,大家要好好相处。"

班主任是个四十岁的秃顶老头,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向全班说到。

新同学叫雷狮,长的很标志,是那种就算穿着校服也能在人群里一眼认出的好看。他有一双紫色的眼睛,戴着一个星星头巾,并未在笑嘴角也微微扬起,一时间班上女生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而雷狮看他们的眼神,除了不屑更多的是厌恶,他扫了一眼全班,视线停在了那个棕色头发的男孩身上。雷狮看到笔从他指尖掉落,再从桌边滚到地上。

"雷狮,你就坐到那个空着的位置?"

"哦好。"

雷狮的声音在安迷修听来就像是往橘子味的汽水里头扔进了冰块一样,低沉的气泡音让他觉得很舒服。雷狮从他身边走过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安迷修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本能地用力嗅了几下,依旧没认出来。

转校生就位坐好,一切又回归课堂。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出那些劳什子的公式,粉笔灰洋洋洒洒的,指甲也不时刮到黑板发出刺耳的声音,这些安迷修都没有在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发生的。

雷狮在下来的时候,对着他笑了。本就有些上扬的嘴角勾的更好看,眼睛里的厌恶和不屑也不复存在,不过这仅仅是一瞬间,但这可把安迷修看愣住了。

他真好看啊。

坐在背后的雷狮,看着窗外正在体育课上跑步的人出神,指尖在桌上轮流敲击着,发出的声响很快被带着老师从扩音器里传出的声音盖过。

他一进班门就瞥见了这个坐在较后排的棕发男生,回过神来才发现刚刚居然不自觉地对他笑了。

前后两桌就这样各怀心事地过了一节课。

班级里的同学都热情,见有新同学来,还是那种超好看的,一下课就一窝蜂地往雷狮的桌位上跑,奈何对方貌似比他们更快一步出了教室,也不知道去了那里。众人转而看向前面的安迷修,后者也感觉到他们的视线,正打算开溜就被拽回来接受噼里啪啦投过来的问题。

"你和他搭话了吗?"

"有没有女朋友?喜欢什么?"

"兴趣爱好是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四面八方扔过来的问题让安迷修不知道从那个开始回答,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和雷狮搭话啊?!

"你们要在我位置上待多久?"

一句语气并不是很好的话突然夹杂在这些问题里,众人都瞬间安静下来转身看向说话的人,果不其然是雷狮,他的手还有水珠从指尖滑落,看得出来是去洗手了。现在回来看着一圈人围着他的位置,脸色也沉下来不少。

"你好,我叫……"

"走开。"

还未等对方的自我介绍做完,雷狮无情地打断,仿佛他要是不让开,下一秒就让他消失一样。众人见他这副不怒自威的样子,只得讪讪回到自己座位上窃窃私语。

"雷狮,他们都是想和你认识一下,没有恶意的。"雷狮刚刚坐下来,安迷修就转身过来对他说。

雷狮坐下后就拿出纸巾擦拭着手,压根就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被忽视的安迷修觉得有些尴尬,缓缓转身往铺在桌上的科作业纸上写上好像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几个大字。

天气很闷热,刚刚从指尖滑落的水珠滴在地上形成的印子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泡过水短暂的清凉也从指尖流逝,转而有些发热。

随后的几天安迷修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什么对雷狮越发上心,他发现雷狮每天都来的很早,每节课一下课就往卫生间里跑,回来手都是湿答答的,赫然一副刚洗完手回来,有的时候也会回来的晚一点,因为会被人堵着告白,雷狮总是独来独往,班级回家两点一线,唯独没有去过食堂,雷狮就连体育课都和人群隔了大半个操场自己坐在一边玩手机,最大的发现就是雷狮从来不上晚自习。

久而久之安迷修的那张科作业上又多了一些东西,例如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一类的。至于晚自习的事情,安迷修也没有资格去过问,也被扔在了一边。

八月和七月相比起来,闷热了不少但多台风暴雨的。

这天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刚打铃,天边就被风吹来一层层厚实的乌云,压的整个人都很压抑,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班级里的同学都指着快要塌下来一般的天空吵吵嚷嚷的,说的无非是没带伞一类的废话。当然也有安迷修这种好好写作业的好学生。

雷狮戴着耳机,忽然天边闪过一道闪电将原本开着灯的教室照得更亮,先闪电后打雷这种基本的尝试高三的人还是知道的。胆子小的人连忙捂着耳朵,雷声果然随着闪电的结束到来,声音之大就宛如在耳边炸开一般,随后豆大的雨点也跟着落下,噼里啪啦地打在水泥地上,窗台上。一开始的雨点因为地面被晒了大半天的温度,刚接触到地面就被蒸发,慢慢地开始流进地里。

雨带走了夏季独有的闷热,带来了夹杂着青草味的微风,微凉的风吹着袖口吹进衣服里,心里莫名的烦躁也随之散去。

安迷修本想转身问雷狮要不要把窗户拉起来,却在开口止住了话头,他的视线再次被雷狮吸引过去。

窗外吹来的风吹起雷狮略长的头发,露出他好看的眸子,他现在垂眼写着什么,睫毛垂下打出一片阴影,戴着耳机不知道听着什么歌,心情看过去也很好,嘴角上扬。

雷狮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抬眼不悦地看向罪魁祸首,而后者被他这样一看没有愧疚的意思就算了,居然眼里多了一丝喜欢。看着他表情的变化,就如同发现了新奇的东西一样,不知是天气还是心情不错的原因,雷狮居然第二次对他笑,这次甚至轻笑出声。

"你打算看多久?"

这会安迷修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着他憨憨一笑,"我想问你要不要把窗户关起来?雨等会大了就会泼进来。"

雷狮隔着耳机有些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得停了音乐,摘下耳机将它随意扔在桌上,"什么?"这句话可谓是雷狮来班级里这一个月以来,说得第三句话,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安迷修现在有些受宠若惊,把刚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用。"雷狮说完又重新戴上耳机拿起笔在纸上涂写,看他没有和自己再聊下去的意思,安迷修也转回自己位置上开始写作业。雷狮的纸上堪堪写着几个字。

傻,太好心。

回到位置的安迷修,长叹一口气,往纸上写喜欢他三个字。从雷狮第一天来班级,对着他笑的时候这颗种子就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而这次的笑就如同施肥一般起了催化作用。

安迷修原以为和雷狮的交集就止步于此,上帝总是喜欢捉弄人。

雷狮一如既往地早到班级,这时候班里还没有很多人,他并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闲着无聊来找他的茬。从雷狮来学校以来,说他张扬又很低调,说他低调又因为长得好看,仅仅一个月被不少男男女女告白。

"别碰我。"

"哟,我当有多好看呢,原来是个小白脸,也不知道校花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带头的人说着那些难听的话,以雷狮的能力,这些人不出五分钟就能被他揍得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但他不想因为这种杂碎脏了自己的手,所以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再次开口。

"我说了,别碰我,不然你们没一个打的过我。"

从雷狮蹙着的眉毛和冷了几度的语气里能明显感觉到他在生气,但那些不识好歹的依旧自我膨胀地伸手,一触碰到雷狮就被扣住手腕反向一坳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雷狮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擒贼先擒王,雷狮为了少和他们有接触,微微颔首舌尖舔过上唇,顺手拎起没人坐的凳子猛然向那人砸去。

那群人没料到雷狮居然会这般下死手,为首的虽说动作敏捷地侧身但还是被砸到了肩膀,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其他人一看赶忙扶起他麻溜地跑了。

班级人不多,这场闹剧也因为太过于迅速而能让人有插足的机会,来搞事的人跑了,雷狮的脸色也不太好,他放下书包就往卫生间里跑,在门口撞到了进门的安迷修。后者被撞的一愣,还未来得及问出了什么事,雷狮就从他身边跑过。

"喂,刚刚雷狮是生气了吧?"

"那他现在去干什么?脸色很差啊?"

"啧啧啧,还好没有惹他,不然下一次开瓢的就是你咯!"

安迷修从同学的嘴里听出了个大概,书包都没放就往卫生间里跑,刚刚进去就听到一阵干呕的声音让他不禁放轻脚步。隔间里的雷狮有些头晕缺氧,呼吸也有点不畅,扶着墙的手在颤抖,断断续续地低囔着,"好恶心……好恶心……"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安迷修不敢轻易跑过去,他怕再次惹怒雷狮。安迷修从兜里掏出手机搜索了几个关键词,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呕吐,很快从百度百科里发现了和雷狮状况很像的病,原来是洁癖啊。不过安迷修从来没想过洁癖居然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确定了雷狮不是什么狂躁症患者后,安迷修轻轻敲响了卫生间的门,"雷狮,你还好吗?"

里面的人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门板,过了好久,久到安迷修都觉得不会回答他的时候,雷狮开门走出来一脸没事的说到:"我没事。"

然而他因为刚刚呕吐而微微泛红的眼角出卖了他,虽说安迷修知道他是洁癖,但是这时候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突然伸手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放松放松……"

雷狮本以为自己会出于本能推开他,但事实却让他有些吃惊,他嗅到了安迷修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刚刚的那股莫名的恶心也缓缓褪去,他并未觉得不适,甚至觉得有些安心。

"啊……!抱歉抱歉!!这瓶水给你漱口!"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安迷修连忙推开雷狮,从书包侧面抽出一瓶水递过去。

雷狮接过水没有反感地拧开,微凉的矿泉水流进口腔,取代了刚刚的燥热,含在嘴里咕噜了几下转身吐到洗手池里,这才开口:"安迷修你刚刚碰我了对吧?"

"对啊,你讨厌吗?"说到底安迷修还是个纯情小gaygay,根本没听出雷狮的意思。

"还不赖,还没上课,陪我去一趟天台怎么样?"

安迷修从雷狮的话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语气,他总觉得雷狮会接机把他从天台上推下去,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却到了天台。

"你喜欢我吧?"雷狮刚刚站定就对着身后的安迷修说到,从小被那么多人喜欢过,这种事多少还是看得出来的。以为他看不出来的,应该就安迷修一个了吧。

被戳穿了心里的小心思,还是被当事人戳穿的,安迷修觉得有些窘迫,他很想问雷狮为什么会得这么严重的洁癖,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允许他否认。自以为可以转移话题的安迷修,一咬牙一跺脚走到雷狮边上,伸手抚上雷狮的脸,然后试探性地开口:"雷狮,这样你不舒服吗?"

雷狮没有回答。

他的手又从脸颊滑到手腕,"雷狮这样呢?"从很奇怪为什么别人还没碰到雷狮他就气的不行,自己这样却一点脾气都没有,难道是忍着,然后把自己从天台上推下去?

雷狮依旧没有回答,却轻笑出声,安迷修正打算开口询问怎么了的时候,雷狮的唇稳当地贴上了他的嘴角,很快就分开了,浅尝辄止。

这时清晨的微风吹来,带着雷狮的头巾一同飞舞,雷狮反手与安迷修十指相扣,"安迷修,你看起风了。"

如果你是我的东西,那我绝不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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