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

做一个温柔的人

#安雷#Hunting Game

给七七的G文,丢人选手,是不像强强的强强

BGM:Animals

拍门声,求救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和从门内传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在小巷子里回荡着。血腥味顺着门缝溜出,又被穿堂风吹散,被封闭起来的地下拍卖场内似乎在进行一场无人能挡的屠杀,最后以一声枪响结束,小巷进入了安静。

紧闭已久的大门终于伴随着老木头挪动的声响打开,沾染着鲜血的皮靴踏在地上,留下一块暗红色的印记。

为首的男人吸了一口夹在指尖的烟,火焰将包裹着烟草白纸上的一点红芯吞噬,烟在肺中走了一圈后被吐出,与充斥着铁锈味的空气交融。

“去下一家吧。”

最后一位走出门的说着将大门上锁,扔下一个盒子,待四人离开有一定距离后,摁下开关。原本还屹立在巷子里的房屋,顷刻间陷入火焰中,从门缝里缓缓流出的血液并没有被人注意到,四周也再次陷入吵嚷中。

轿车内的空间很大,紫眸男人倚坐在一旁,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盯着里面因窗外透进的光而变得透明的液体,随后仰头一口喝尽。

口腔内的酒还未来得及吞咽,男人就猛地俯下身,手臂还保持着拖着酒杯的动作。下一秒,一颗子弹穿过窗户打破酒杯。他并不在意因子弹惯性而颤抖的右手,而是用手肘击碎那面窗户,从枪夹中拔枪,半个身子探出去,对着街口一点的不自然亮光扣动扳机。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突然出现枪击事件,胆小的人都抱头尖叫,轿车也趁乱消失在街道尽头。

“大哥,监控已经销毁了。”说话的男孩叫卡米尔,刚刚成年没多久,一直跟着同父异母的哥哥雷狮。

雷狮,二十三岁,年少和家里闹翻,常年混迹在各种地下场所,生性狂傲,曾将警局安插的眼线的尸体扔在警局门口挑衅。盯上的生意从没失败过,对他只有言和与服从,除了一个人之外,一切忤逆他的人下场都只有死。

车内响起不适宜出现的手机铃声,雷狮拿出手机开了免提扔在一边,语气里带着一丝慵懒,“喂?”

“雷先生,玩的可还尽兴?”来电的正是那位在雷狮手里活在的人,安迷修。

对方的声音经过电话的过滤,比面对面的时候来的更加低沉更有磁性,雷狮不否认还挺喜欢听这声音的。他看着窗外向后倒去的风景,坐回位置上轻笑一声。

“这么快就知道了?”雷狮对于他消息如此灵通爱你不意外,笑着说,“既然你都知道了,做个游戏如何?”

“哦?”安迷修显然对雷狮的这个主意有意思,“说说?”

雷狮向来很疯,他敢赢也敢输,敢赢到站在顶端,也敢输到失去一切,但他从没有输过。

“何如?”

“一言为定。”

两人都没有犹豫,约定下的时候都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勾起嘴角,毕竟双方都抱着对方不可能赢的念头。

是当狩猎者还是被捕者选择权都在他们手里。当然比起被捕者,雷狮更喜欢当狩猎者,这场游戏也在两人的承诺下,拉开序幕。

正被警方紧盯的地下拍卖场在一晚变成一片废墟死亡无数。而死于火灾的却仅是寥寥几人,其余的皆在火灾发生前惨死。可以用于当证据的监控也被人蓄意删除,种种矛头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雷狮。

“雷先生,请您说明昨晚八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您在哪里?”警局派来的人例行问着话,却没发现雷狮正笑着看他。

“在这位安先生的公司里。”雷狮说着向他扔去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安迷修的联系方式,随后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卡米尔,送客。”

逐客令已出,也不好再询问下去,来的都知道雷狮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敢把间谍扔回警局门口,就敢让他们在这里丧命。

待人都走后,坐在桌上的雷狮拿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发送。

【安先生,给你送了一份大礼,你可要好好谢谢我。】

安迷修身为C国坐拥最多上市公司的人,年仅二十七岁,黑白两道都对他忍让三分,只有雷狮对他不温不火,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刻意折腾他个一两下,这次直接把警察找来了,安迷修也没有太过生气。

面对警官,安迷修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喊助理帮忙倒上水,这种态度与雷狮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警官也放下心来问话,“安先生,请问昨晚雷狮先生在您这里待了多久?可以说出去大概时间吗?”

安迷修闻言抿了一口茶后回答,“他昨晚就来我这里蹭饭,早上接到一个电话才回去的。”

到底是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大几年的人,回答的也是没有漏洞可以抓,对着雷狮的供词又问了几个都符合,证据不足,雷狮又有证人,警局只能将他从嫌疑人的名单里划除。

办公室内,安迷修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指轮流敲击着皮质扶手,闭眼享受着安静,但还没过多久,门就被人粗暴地踹开,他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

安迷修还未来得及开口,雷狮就猛地跨坐在他身上,抬手将他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拿下扔在一边,好在地上铺着地摊,不然这眼镜得遭殃。

“安先生还是这副虚伪的样子。”雷狮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他想表达什么,不过他下一个动作也让安迷修诧异。

雷狮俯下身解开安迷修的领带,将它抽出后又缓慢地解开白衬衫的第一颗扣子,露出洁白的颈部,他低头在上面留下一个冒着血珠的牙印。

“嘶……”安迷修因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抬眼盯着坐在自己身上的雷狮,视线扫过他的眼睛,鼻梁,嘴唇,最后定格在他敞开衬衫露出的锁骨上。

安迷修有些动摇,这场游戏,他或许会输。

“安先生明天晚上可否赏脸?”

雷狮把一张纸条塞在安迷修外套上的口袋里便起身离开,安迷修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拿出纸条展开,上面打印着一个地址,安迷修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将它点燃。

往常灯红酒绿的酒吧此时亮着灯却空无一人,安迷修依旧是穿着他那昂贵的西装进入雷狮指定的地点。他刚刚坐下就察觉到身后的异样,由于是背对着对方,一些动作无法施展,只能等对方靠近再予以一定的对策。

果不其然,在身后的人靠近的瞬间,安迷修起身的同时右手绕过脖子从左肩的位置准确地抓住对方手腕后转身用力将他拽到吧台前,再用手腕的力气将他摁压在吧台上。

“安迷修你的动作还是这么迅速。”雷狮被压在吧台上,笑嘻嘻地盯着安迷修的眼睛。

安迷修却被他的反应激地慌了神,从五年前雷狮就再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他有些不明白,雷狮现在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想干什么?”安迷修卸了手里的力度,推了推眼镜来掩饰自己刚刚的慌张。

“没什么,想请你喝杯酒。”雷狮说着就走进吧台,拿出调酒的工具,再将需要用到的东西都一一备好放在桌面上。指尖隔着玻璃扫过柜子里酒,最后停留在一瓶上,把它拿出倒入调酒杯内。

安迷修坐在雷狮对面看着他的动作,倒酒,摇晃,倒入杯中,切一片柠檬插在杯壁上当装饰,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出一点差错。那杯调好的酒最后被推到安迷修面前。

一时间两人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迷修和雷狮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并且交往过,并且感情很好。两人偶尔还一起打打架什么的,安迷修的打架能力完全是被雷狮带起来的。一切的转折点是高三毕业前一周,雷狮的父亲知道雷狮的恋情后,将他连人带所有东西一同带走,等安迷修回到宿舍,再到教室和办公室,雷狮就像不存在了一样。

雷狮被带走后,所有的电子设备被收的一干二净,他没有打算用自杀引起父母的重视,他被关在家里,该吃吃该喝喝,在父亲认为他没有问题的放他出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去找了安迷修,却被告知对方已经出国。

他们的感情里处处充满了错过,最后雷狮选择了这条让他感到舒服的路。

他们再次重逢是在一个酒会上。主办的公司总裁欠着雷狮一大笔生意,迟迟拖着不愿意归还,雷狮一气之下带着手下冲到酒会内一通乱砸,在击毙那位总裁之后,雷狮听到了他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听到的声音。

“雷狮……?”

雷狮缓缓转身,看到昔日的恋人穿着西装,称的他成熟的面孔更加好看,而对方现在确实一脸不解。雷狮不辞而别后,认为自己不可能再见到安迷修,却没想到再次见面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安迷修看着雷狮脸上的血迹,本能地上前想去擦拭,但被他侧身躲开,他看到了雷狮脸上的错愕和慌张。

屋外的警报声打断了这场不太好的重逢,雷狮推开安迷修往后门逃走,安迷修也成为这场事故的唯一幸存者和证人。

在之后的相处里,两人都带着虚伪的面具,但安迷修不知道,如果没有雷狮这层庇护,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雷狮也不会知道,如果没有安迷修的次次作证,他也不会过的如此轻松。

两杯酒并没有多少,却被两人喝了将近一个小时,雷狮起身刻意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着安迷修说,“是我输了,周末来拿属于你的东西。”

哪有什么破镜重圆,只有重蹈覆辙。

安迷修在酒吧里一直待到凌晨才出来,接到上成群结队的也只有一些学生,他们勾肩搭背地唱着歌,安迷修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苦笑着叹气,最后倚在车站的广告牌上。

找到自己的车后,安迷修钻进驾驶座,电话铃声不适时地响起,哪有人会在凌晨打电话。

“喂?”

“安总,你知不知道警局最近在筹备的计划?”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显然有些激动,他不等安迷修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下去,“就是关于那个雷狮的,据说他们好像掌握了一些证据,只要我们出面指证,他就没跑了。”

安迷修蹙眉听完他说的话,垂眼看着方向盘,深吸了口气后回答,“谁都不许指证,不然就自己送上辞呈。”

挂了电话后的界面,是安迷修的手机壁纸,那张照片有些模糊看过去有些年头了,上面是两个少年,是他和雷狮高中的时候第一次合照的照片。安迷修毕业后换过很多次手机,但他一直用各种方式保留着这张照片。

这晚之后,雷狮一直处于失联状态。安迷修的公司也没有人提指证这件事,他也在私底下寻找雷狮,但就是没有任何消息。

安迷修再次见到雷狮之后,并不奢望能够与他和好,只是不想再次失去他的消息,他不愿意雷狮再次不辞而别,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魂不守舍好几天的安迷修机械般地打开房门,前脚走进屋子,就看到玄关上坐着一个人,这人除了雷狮还会是谁?

“听说安总不打算指证我,我可要来好好谢谢……”

雷狮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安迷修抱了个满怀,由于姿势的原因,雷狮贴在安迷修的胸膛上,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久违的那股薄荷味夹杂着陌生的烟草味。

也就在他这里能撒丫子的闹了,雷狮心里想着。

“五年前我们没有说分手,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还在一起。”安迷修倒是头一回露出耍赖的样子。

“安迷修你这是在耍赖吗?”

“算是吧。”

没有破镜重圆,只有重蹈覆辙。如果这面镜子从一开始就没有破,只是被人刻意地封藏起来,再次被人发现的时候,只要稍加擦拭,便能恢复从前的明亮。

“安先生,我们来比谁先动心如何?”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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